【#第一文档网# 导语】以下是®第一文档网的小编为您整理的《如何看待年味越来越淡了》,欢迎阅读!
谈起过年来,常听到有人,特别是那些上点年纪的人说,现在的年味越来越淡了。是否如此?我想,所谓“淡”,恐怕指的就是那种传统的淳朴乡土味吧!
回忆起小时候过年,因为时代的关系,确实感受大不一样。我的家乡,虽然是在解放比较早的胶东农村,经济相对比较发达。但是,毕竟都是以一家一户为主的小农经济。平时生活,绝大多数的家庭都是省吃俭用,想方设法积攥几个钱和精品的粮食——小麦面粉,就是为了好好地过个年。我的家,何尝不如此?
记得,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初,祖父尚在的时候,我的兄弟姊妹多,家口大,整个生活担子全都压在父母的身上。所以,老早就听母亲说:“孩子盼过年,大人怕过年”,开始不明白,仔细一想,此话很有道理。过年一家老小,要穿的、要吃的、要用的,要探亲访友,人情来往„„一个“年”过下来,真的要剥去一层皮。不是吗?
先说过年第一位的事,就是吃。非将一年肚子的歉收,补回来不可。这就是每年的腊月二十八以前,家里就要将足够的年糕和大小饽饽蒸好;将豆腐和豇豆丸子用油炸好;将新鲜的黄花鱼或林刀鱼用油煎好;将不同类别的猪肉大锅里炖好„„腊月二十八日,算开始了正式的改善生活。不过,其档次由低到高。就说这顿中午饭吧,全家吃的是青萝卜馅的黑烫面包子。多余的部分,则留待正月初三以后吃。二十九日的中午饭,则上了一个档次,全家吃的是白菜猪肉馅的白发面包子,味道自然不错,人人都吃了个嘴腻肚子圆。多余的部分,照样要留待正月初三以后吃。腊月三十的午饭,一改吃小米干饭,就着几种像模像样的炒菜(如果父亲当年种了一点旱稻子,那么,就吃大米干饭了)。一般情况,这天的晚饭,是随便凑付一下。
三十日午饭过后,父母亲便急三火四地开始剁饺子馅,和面。因为家口大的缘故,但就大白菜而言,就要剁上大半个瓦盆子,和的面也不消说。一切准备妥当,将一块大面板放到炕上,开始包饺子。于是,擀皮的擀皮,包馅的包馅,我这个大孩子,只是承担着将包好出手的饺子,往大盖点上摆放。这样,一切显得手忙,却并不脚乱。通常,我们家的饺子馅里,要分别包上八种有象征意义的小物品,像年糕、豆腐、栗子、红枣和钱币等。这期间,要好的邻居,知道我家包饺子任务繁重,也会主动来搭上一手。
我家大年初一,最晚五六点钟就得吃上饺子。否则,很难应付一帮接一帮来拜年的人。中午的饭比较简单,随便吃点早饭剩下的熟饺子就行了。正月初二的早饭,主食为切成片的饽饽,再加一盘油煎饺子,一盘蘸着红砂糖吃的油煎年糕。午饭,就要彻底地享受各种美味的炒菜,祖父和父亲还要伴以纯度的烧酒。作为长孙长子的我,只能酒水抿嘴,适可而止了。
正月初三以后,才算是亲戚之间的拜年。不用说,祖父健在,最先光临的是我姑姑的一家。还有,更晚一些时候,便是祖父的姑舅外甥们。至于我,照例雷打不动地要去拜姥娘家、姑姑家、姥姑姑家。若没有出动任务,在家遇上亲戚来,就可以星星跟着月亮走,照吃不误;凡是外出,也权当一位名符其实的客人,自然也是鸡鸭鱼肉,饱餐一顿。大体上,我家的年,
要过到正月十一这天(俗称庄稼生日)。此后,饭食恢复正常——地瓜饼子就咸菜。直到正月十五,再以元宵为主,饱餐一顿。于是,一个好吃勤做的“年”,也便虎头蛇尾地退出了历史舞台。
过年第二位的事,就是穿了。说实在的,尽管我们家孩子多,钱数十分紧巴。但是,作为父母,无论如何也要想法给每个孩子做件新衣服,这可忙坏了母亲。从接近年根开始,几乎每天都是熬到深夜。在一盏盈盈如豆的煤油灯下,忍受着寒夜的冷屋凉炕,左一针,右一线,穿过来,缝过去。即便不能让孩子们都穿上全套的新衣服,也会浆洗的干干净净。或者将袜子,缝补上结实的后跟;或者用漂白的袜筒,缝补到衣服的两个袖口上。这些大大小小的活,一直赶到腊月三十的深夜,才能作罢。
正是母亲一惯的勤俭持家,心灵手巧和争胜好强的品行,所以我们兄弟姊妹们,个个穿的合身合体,新新灿灿,干净整洁,倍受街坊邻里的赞赏。可不是嘛?最初过年时,我穿的还是棉袄外套长衫,或者一身藏青棉袍,后来才兴起短衣短褂。反正,不管衣着怎么变化,其做工和上下搭配,都是没说的了。
第三位的事,那就是既打怵,又繁琐,而且也必须身体力行的拜年了。
三十日,我家在天井南屋外面,立一张正方形的桌子,上面摆着天地牌位,还供奉一盘大枣饽饽和一个香炉。晚间,就在天井的地面上,平铺两捆胡秸(即高粱秸);房间的地面上,撒满铺匀厚厚的一层麦秸草(有的家里铺的是去了粒的高粱穗子),此举谓之“撒尘”。正间屋里,墙上挂着宗谱(我们叫做“影”)。桌子上,摆着枣饽饽和肉鱼等各种供品以及香炉,香烛等。
年初一,尽管起得也不算晚。可是,大家大口,单就用柴草烧开八刃大锅的水,下熟两盖点的饺子,没有个把钟头的时间是不行的。所以,每年老是不赶趟。往往是全家正在吃饺子的过程中,就听到“咔嗒”一声街门响,接着就是脚踩天井胡秸的嘎吱声。那是我的本家二大爷和三大爷及其儿子们,一大帮都来拜年了。
因为我祖父是本家唯一的一个最高长辈,二大爷和三大爷,又是他的亲侄子,几个堂兄自然也是他的叔孙了。抢先拜年,理所当然。 于是,他们进得房间来,先是口头问好。当寒暄几句后,便由二大爷在供桌前上香。然后,接二连三地都是边作揖、便下跪、边磕头,口中喊着“称谓”,进行拜年。可以说,这是我家接待的首批拜年大军。
吃完了饺子,作为一个晚辈的我,必须先到二大爷和三大爷家去拜年。然后,再与我的几个堂兄会合,一起按照家族远近的顺序,开始全面的“扫荡”。这就是:属于本家的,五服内的,五服外的,更远一些的。如此,一个胡同拐过,又进了另一个胡同;一个门口出来,再迈进另一个门洞。甚至,虽非本姓之家,一些比较要好的它姓左邻右舍,也不会越门而过。还有,穿街走巷时,难免不遇上带有同样使命的人群。彼此又是一番“过年好!”“发财发财!都发财!”。按照这里初一主流拜年,仅是半天的习俗,一圈转了下来,少说也得进出几十家。真可谓一夜分二岁,相见成新人了。
初一,兴师动众拜年。初二以后,便是舍近求远拜年。看吧,村里村外的大道小路上,或以父母儿女为一体,或以亲缘相近的几个为组合,或以代表全家心愿的单枪匹马。近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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