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小说《白鹿原》的文化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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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小说《白鹿原》的文化意义

作者:李圣

来源:《好日子(下旬)》2017年第11

在《白鹿原》的题记中,陈忠实这样写道,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这部作品主要描述了清末到建国初关中地区白鹿原这片土地上白鹿村白鹿两大家族之间的恩怨纠葛。作品不单单描述的是阶级斗争的历史,更是一部描写中国经济政治文化地理、自然的宏伟篇章。西安东郊白鹿原下的蒋村就是作家陈忠实的老家。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白鹿原的一点一滴都在陈忠实的脑海当中。在写这本小说时,他一边仔细阅读和白鹿原相关的县志,一边对白鹿原的老人进行拜访,寻找和白鹿原相关的历史故事和传说。在这本书中,作者运用了浓重的地域性语言,描绘出了具有关中特色的文化,运用关中地方语言言不可妙,具有深厚的关中地文化色彩,彰显了地方性的文化,表达出作者对这一方土地的理解、感悟和热爱。 1 地域文化的影响

在阅读小说的过程中,白鹿原当中对于关中文化的深刻理解给了读者很深的震撼力。让读者在书中感受到了关中地区独特的文化底蕴,认识到了关中地区雄厚的文化,作品当中存在的是非较量、人心倾轧更是让读者有血有肉的意识到白鹿两家的斗争。比如,鹿子霖为了给白嘉轩添堵,诱骗田小娥勾引白孝文,使白嘉轩看重的长子最后与他决裂并且卖房卖地。在文化美角度上面来看,白狼、白鹿等都贯穿于整部书当中,充满了耐人寻味的寓意,它们在一定层次上面也代表着某些人物,代表着人物形象和特色。比如关于白鹿传说,从白嘉轩看到它并且向姐夫朱先生叙述他看到的白鹿情形,朱先生最后死去像白鹿的样子,白灵最后死去的情形,在一定程度上都象征着白鹿的寓意。当然了,关于白鹿的传说,作家是寄予了现实的寄托,因为作为特殊地位的白鹿以及所处地理位置的白鹿原,无论是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有独特的观众地域文化,寄托了人们对于美好事物的向往和追求,表达了作者的一种美好的愿望。经济政治决定着文化的发展与繁荣,反之文化也影响着经济政治的发张,二者相互融合,相辅相成,共同促进社会的发展与文明。这本小说当中的思想文化反映了当时的宗法制度、关于权利、性、人伦等方面的情感,表达了深厚的内涵,使得人物的形象逐渐从支离破碎中凸显出来,人物更加饱满,情感得到了升华。白鹿原所体现出来的忠义精神就是坐着想表达的一种思想,特别是通过朱先生这一代表人物,表达出来小说当中蕴含的深厚的传统文化的精髓,淡泊明志,独善其身,关心人民大众的疾苦,真正的考虑到普通老百姓的切实利益和生活,具有关中文化独特的仁爱洞察世事之情感。

在这里要强调一下陕西地区自然地理环境对以陈忠实、路遥、贾平凹等为代表的陕西作家群的影响。我认为主要有两点的原因,第一是以关中平原为代表的文化底蕴深厚,是我国黄河农耕文明重要的起源地之一,这就为作家们的创作提供了丰富的素材和独特的情感。第二是以黃土高原地区为代表的山区闭塞,贫穷,使这片土地的人们保留原有的淳朴和对大自然的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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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不仅影响了处于这片土地的广大人民,更影响着所处这一时代的作家们,使他们的群体特征更加明显。

首先,在他们身上,可以看到这些作家们为了文学而献身的英雄气概。贾平凹的《废都》,路遥写的《平凡的世界》,都是在极其艰苦的环境当中创作而成。其次,可以看到作家们都关注农民的命运,希望通过自己的笔墨来展现关中地区贫穷的人们为了生存同现实所做的抗争,同时又反映出人民改变命运所做的极大努力。但是这一点又带了消极的影响,作家们在所谓的城市人当中,表现出来的自卑又强调自尊的一种非常矛盾的心态;他们作品中表现出来的独特的中原地区的传统文化,传达出农民的价值观念和落后的思维方式。

陕西作家们在陕西这片肥沃的土地上孕育着文学作品深厚的内涵,从而形成中华民族文学的精髓。但是这片土壤又使他们背负了沉重的文化负担,让他们再进行文学创造时缺乏远大的目光。这要求作家们在根据自己实际情况的同时又要超越自我,在立足于人文地域的的前提下还要超越所谓地理环境的限制,突破自己,创造出与时俱进,具有现代品格的作品,铸造中华文化新的辉煌。 2 “白鹿意象

《宋书》中曾提到这样一句话虎鹿皆寿千岁,满五百岁者,其毛色白,以寿五百岁者,即能变化。由此可见,鹿在中国古代社会当中就具有重要的地位,鹿的谐音是,代表着给人们带来长寿、吉祥和幸福。鹿文化已经形成一种文化和民族精神,而在《白鹿原》当中,以白鹿为代表的文化则更加凸显出在传统的儒家经典之下以农耕经济为基础,以宗法制度为保障的黄土高原文明。在书中体现最为明显的,是耕读人家这四个字。

作家在选取白鹿作为意象特征是非常具有民族历史文化根基。首先,白鹿与关中地区文化相符合,既传承了儒家经典的文化,又与民族精神相融合,使读者在阅读作品时,增强对文章的感知力和认知感,从而更快进入到作者所设置的情境当中。其次,陈忠实曾经说过这样一段话,西安东郊确有一道原叫白鹿原… …我在蓝田长安和咸宁县志上都查到了这个原和那个神奇的关于`白鹿'的传说”[2]说明白鹿传说在关中地区是有史料可以查询的,说服力强。最后,白鹿作为本书的象征载体,让人联想到一只聪明伶俐的动物,这是具有非常高的审美价值而且也符合了读者的审美形态和价值观取向的问题。

白鹿作为意象贯穿到整部作品的当中来,使情节环环相扣,严密的衔接起来。首先,白鹿贯穿在全书的整个过程当中,从白鹿原的传说广为流传,到白嘉轩在雪地当中发现白鹿,再到朱先生死后像一只白毛鹿,最后白嘉轩看到已经没有了生命的鹿子霖,在心中因为换地事件导致的一系列后果向他致歉意。通过此可以得出一个结论,白鹿也在决定着人们的命运。其次,作为题目的《白鹿原》就已经包含了这一美丽的色彩和具有传奇性的经典故事。题目,即是作品的主旨。在小说当中,白鹿不单单是长寿、幸福的意象,更多的是中华民族的民族内涵和精神,是以儒家文化为代表的小农经济,是人们为了梦想而不断进取的民族精神。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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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对于白鹿原、白家、鹿家的命名都有深刻的蕴味,这三者既对立又统一,是不可分割的整体,但是个体又有其毕然的矛盾和冲突。用白鹿传说、白家、鹿家、白鹿原四个词语之间形成一个完整的故事结构,可见作者的文学功力是有多么深厚。

在《白鹿原》中,陈忠实先生塑造了一大批生动传神的人物形象,主要体现在身为白鹿原一族之长的白嘉轩身上。族长白嘉轩,是白鹿原这个特定地域上说着特定语言具有特定地域特征的典型人物,他惜守着中国传统的道德律令,捍卫着道德文化的神圣,在严于律人的同时更加严于律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白嘉轩本身就是一部凝聚了中华民族精神的进化史。陈忠实通过综合运用语言、动作描写等手段对这一人物的塑造表现出对于传统文化的赞扬和留恋,但是我们仍然可以窥探到作者描写田小娥死时所运用独特的地域性语言,她对于鹿三的哀求和萦绕在鹿三脑海里面的话语,这一幕让我们领悟到了封建传统文化落后的一面,这一幕让我有些可怜田小娥,封建的糟粕文化压抑着人们们的人性在这一刻值得我们进行深入的思考和觉悟。陈忠实先生在《白鹿原》中运用了大量的关中地区生活性的语言,将关中地区的地域性语言渗透到整部小说的叙述中,更增加了作品的通俗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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