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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夜雪》——大诗人的二流诗
文/赵方涛
我们推测，孟浩然的《春晓》很可能是在被窝里做的。与之相似，白居易的《夜雪》也很可能是在被窝里做的。其诗曰：
已讶衾枕冷， 复见窗户明。 夜深知雪重， 时闻折竹声。
与《春晓》相似，在这首诗中，白居易也调动了自己的多种感官。“衾枕冷”是触觉，可知雪之温度；“窗户明”是视觉，可知雪之颜色；“折竹声”则是听觉，可知雪之大。
诗人之所以判断“夜深知雪重”，乃是根据“时闻折竹声”。诗人先说“判断”，再说“根据”，乃是故意做一曲折，设置悬念，增加小诗的丰富性。王安石《寒梅》“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也是如此。
在判断出“雪重”之前，诗人已经根据“衾枕冷”与“窗户明”判断出屋外下起了雪。而且令诗人感到惊讶的，不仅是“衾枕冷”，还有“窗户明”。从这个“讶”字，便可知昨夜睡觉之时，还尚未下雪。这从诗题“夜雪”二字也可以得到印证。
正如只要孟浩然走出屋子一看，便可知道“花落知多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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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白居易一走出屋子，也能确定无疑地知道夜雪的大小，而不必借助“折竹声”来做间接推测。因此，我们据此推测，《夜雪》一诗也是诗人在被窝里所作。不过，《春晓》是在春天早晨的被窝里做的，而《夜雪》则是在冬天深夜的被窝里做的。
白居易人送外号“诗魔”，也是唐朝诗坛上一位响当当的大诗人。然而，《夜雪》却是一首二流咏物诗。当代著名诗词学者沈祖棻先生在评价吴融的《杨花》一诗（其诗曰：“不斗秾华不占红，自飞晴野雪濛濛。百花长恨风吹落，唯有杨花独爱风。”）时，说道：“大凡咏物的诗，都要别有寄托，才能小中见大，具有社会意义。如果只是单纯的咏物，则往往不免陷于小巧，初看似乎新颖可赏，细玩则缺乏余味，如此诗即是。”白居易的《夜雪》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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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3-2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