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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城》——“失城文学”关照下的香港城市精神的失落
12汉语言文学(师范)6班 农鸿雁 2012017075
黄碧云,生于香港,香港中文大学新闻系毕业,香港大学社会学系犯罪学硕士。作品富有后现代主义色彩,主要有小说《温柔与暴烈》、《她是女子,我也是女子》、《无爱记》。其创作始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正直香港的转折时代——经济转型和正直过渡期。香港进入了一个国家意识认同本土地方意识矛盾交融的政治过渡时期。黄碧云在更大程度上还是香港都市发展至成熟阶段所产生的现代都市文学的代表。她的创作不再纠葛香港与大陆的关系,也不再局限所谓的香港本土性而是致力于表现都市中人的精神处境,关注人的生存状况。这是现实了香港文学的整个审美指向正在发生深刻的变化。因为融入了特定历史时期香港内的生命体验,而形成了自己特有的风格。黄碧云的笔下生活充满的是痛楚、死亡、暴力、漂泊离散与是“失城”的焦虑。
黄碧云的小树《失城》于同一时代的作家一样是以香港回归为题材,而在态度上与暂居香港的过客施叔清不同的是,施叔清虽然对香港有一定的感情,但相对超脱的立场使她可以做到相当程度的客观,而黄碧云作为香港本地人,则无法排遣心中积郁的那种忧患。
写成于1994年的 《失城》 ,在香港即将回归英国即将移交中国的主权的时代背景下,那时候香港的命运已经尘埃落定,但是港人扔惶惑不安于前途。
故事中,中英谈判触礁后,香港社会暗流涌动,社会陷入了混乱。建筑师陈远路与护士赵眉在九七“失城”的恐慌和忧虑之中匆匆结婚匆匆移民加拿大。漂流异国,但是生活并未如他们所想象的那么美好,他们也没有因此获得安定,反而饱尝异国的冷漠与孤独
园子里只有荒凉的几株枫树,索索地摇动。雪亮如白衣,月色明丽。我只是盲目地向外走。双腿麻得抬不起来——离开这食物丰盛的监狱。我们以为追求自由,来到了加国,但毕竟这是一座冰天雪地的大监狱——基本法不知颁布了没有。他们在那里草拟监狱条例呢。逃离它,来到另一座监狱。
从一个城市漂流到另一个城市,每到一处生一个孩子。阿尔拔业省太冷、多伦多拥挤而空气污浊、到了旧金山儿子又因为讲中文被同学殴打、陈远路也被裁员只能靠着积蓄过活、赵眉的精神每况愈下。为了给孩子驱邪,赵眉竟拿血淋淋的内脏逼迫孩子吃。往孩子嘴里硬塞香蕉以至孩子差点窒息。赵眉甚至出现了精神幻觉、精神呆滞,在阳光灿烂的冬日在家里穿着雨衣带着医生的透明胶手套穿着雨靴,用黑布把屋子遮得墨墨黑黑。背井离乡的精神危机逐渐演化出丈夫对妻子出于爱欲的杀意以及母亲对孩子的半疯狂的虐待。流落异乡的生活不但加重了彼此的精神困境,而且日渐增生怨怼和仇视,再加上失业和生存的沉重压力、封闭和陌生的异国环境,于是,曾许诺给妻子关怀、爱与温柔的陈路远不止一次地产生杀死赵眉的念头。而赵眉对这一切都是心知肚明的。
异地的高福利生活环境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安全感,母语环境的缺失使他们陷入了失语状态,精神家园的丧失使他们恐惧不安,最终导致精神分裂迹象„„陈远路不堪精神重负与精神的孤寂,独自辗转逃回香港,不料赵眉却带着四个孩子再次找到他。他们由香港迁至阿尔拔亚省加特利城、多伦多、旧金山,辗转欧洲又回到香港。然而重返之后他们发现这个飞速发展的时代之下,香港已经不是当年的香港了,香港的生活也不再是身处所怀念的那般美好,失去的东西就再也找不回来了。这时的“此地”变成了“他乡”
“从油镬跳进火堆,又从火堆跳进油镬。做错了什么,我们却不晓得。” 因为我们以为凭智慧建造了巴比塔,通往天堂。
然最终还是毁灭。
于是陈远路不禁陷入了岁香港的陌生和恐惧的压迫下,沉闷困苦的生活使他和太太赵眉对生命感到厌倦,陈远路对家人的爱亦点点消耗而尽,他无法再背负爱情的十字架。赵眉深重的绝望中自虐、虐子,几近精神崩溃。终于为了成全所爱的人,陈路远用大铁枝将妻子、四个孩子连同大白鼠悉数杀死,并镇定自若地请邻居詹克明见证现场并帮助报警。他们因为恐慌——离城,但他们得到的是失望——他们辗转漂流多方,然而是再失望——回城,就变成了绝望。从陈远路这个故事可以窥见这篇小说真实反映出普遍的香港市民在九七将至的时代背景下的惶恐情绪。在物质和精神的双重压力之下,他们成为城市的边缘人,与人与社会与自我的疏离感使他们最终失去了人的自然本性并表现出病态和变态。
救护车司机詹克明和跟在救护车后面做死人生意的殡仪馆经纪爱玉结成夫妇并在香港生活,然而失城的恐慌对他们并没有产生任何影响,一如既往地经营着死人的生意赚钱,他们竟以生下一个痴呆孩子为乐,他们仍然满足并且怡然自得的生活着,充满了希望、关怀、温柔和爱。因为“希望原来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犹如上帝置于空气与光,说有,便有了。”正因为未来是如此的不可面对,所以不去面对就是最大的幸福。詹克明夫妇与陈远路夫妇形成了两种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和生命态度,构成了强烈的对比形成了深刻的讽刺。
负责办理陈远路这个案件的的英籍总督察伊云思,他不得不面对即将到来的命运:办完这最后一宗案件他将退休离开香港返回故国,他的处境使他的生命的空虚和失落令他颓唐萎靡。所以他也是一个“失城者”。
“失城”顾名思义就是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城市。应和看香港两类人的心态写照:香港华人认为九七可能会给他们的生活带来前所未有的转折,他们将失去熟悉而依赖的城;而香港英人则认为他们将彻底失去这颗“东方明珠”。在《失城》这部小说中,故事表面上是叙述了的是一座城市的命运对人的生存的影响,它的深层意蕴则是人的内心深处无法救赎的绝望,这里,城市仅仅扮演着背景角色,对于人性以及人的精神里甚至潜意识黑洞的挖掘才是黄碧云的真正意图。在此意义上黄碧云的失城文学表达的就已经不仅仅是城市意识和城市身份的话题,甚至不再是城市身份的认同和建构,而归结为人的精神家园的永远失落和无从寻获的灵魂呼告。
在她的笔下,香港这座城与城中之人,又都是外在羡慕模糊、内在残缺破碎的。作者以一种极度迷茫的表情与心态表现香港的城与人。黄碧云对绝望、疲倦、颓废、畸恋、暴力、血腥等世纪末情绪的淋漓表现,显示出后现代社会语境中人的焦虑和恐慌,但在她对人性黑暗面的解释与剖析的背后,或许正如《温柔与暴烈》中的一句话:“这样的暴烈。然而我们的追求,不过是温柔的生。”
黄碧云让人觉得她是很自然地走向后现代的,后现代是她对现代都市文明进行挑战和表现叛逆性格的适当容器。其小说主题的多元化,暴虐、死亡、漂泊是最重要的三个要素。利益至上作为一种精神贫瘠的标志出现在香港社会时,人们的生活里自然会出现后现代性的标志,无法获得归属感。在缺乏人性的都是环境中,享受现代化的舒适生活中,又陷于精神无所归依的疲惫。她将人置于极端的境地,在丑陋、肮脏、血腥乃至死亡的面前,拷问人的灵魂,揭示出当代都市人病态乃至变态的精神状态。使读者映照自身精神面貌的畸形,警醒着人们自身的罪恶,其作品由此更具有时代感。她钟情于对黑暗面的剖析好鞭笞对自己的生存状态与社会环境,有着一种近于病态的敏感和投入,她用极为冷静的笔调陈述出罪恶的事实、人生的悲情、可怕的罪恶,展现香港人的精神状态。描写罪恶不是黄碧云的最终目的,而是一种手段,一种方式,内心的悲悯情怀与人性丑恶交融在一起催生出来的,是因为她她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从读者从罪恶的观照中走向自我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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