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娘”的别名--斗姑娘--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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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娘”的别名--斗姑娘--云在




姑姑娘，它的学名我一直未得其详。我想一种野菜未必有什么学名， 曾以姑姑娘询问数人。有人不识，有人虽有印象，但连土名也不记得呢。读周作人著《饭后随笔》中有《小孩的花草》一文，方知我确实是孤陋寡闻了。

周文中引郭崇著《燕京岁时记》云：“每至十月，市肆间则有赤包儿斗姑娘等物。赤包儿蔓生，形如甜瓜而小，至初冬乃红，柔软可玩。斗姑娘形如小茄，赤如珊瑚，圆润光滑，小儿女多爱之，故曰斗姑娘。”这斗姑娘显然是我记忆中的姑姑娘。我的故乡在京南百里处的涿州，景物概与燕京相同。周先生文中提到了斗姑娘的别名，“斗姑娘今通称豆腐粘，在书上则名曰酸浆。鲍山的《野菜博录》说的最为明白，云姑娘菜一名红灯笼儿，一名挂金灯，叶似天茄儿叶窄小，开白花，结房如囊，似野西瓜，子如撮口布袋，如樱桃大，赤黄色，味酸可食。总结起来，因为味酸，浆如豆汁，故名斗姑娘，名姑娘菜。这两种草中国大概到处都有，不知道为什么别处都不注意，只有北京的小孩拿来玩耍，而且摊上还有售买的……”

周先生不愧是古今少有的大家，学问渊博，文字简约，同说一件事，我辈只有作“文抄公”，态度才算老实些——原文不过600字，我引了400字，实不得已。有句古语说“读诗经，识百草”，《诗经》我不敢说读过，植物学的知识更是缺乏。我小时候生长在农村，整日与乡野的花草鸟虫为伴，所见植物大都能说出模样，叫出俗名，但至今未能读一点这方面的书，俗名受地域限制，又往往有音无字，不能算作完整的知识。比如周文中有“天茄儿”一种野菜，我的故乡俗称“甜甜”或“黑柿子”，“天茄儿”一词很像二俗名的并称。而《燕京岁时记》中说的“赤包儿”，虽有文学描述，我仍不知所云何物，主要是和俗名对不上号。因此，植物方面的书，最好是图文并茂，像小孩的《看图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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