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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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麻将》剧评

话剧《洋麻将》两个多小时的演出，从头到尾只有两个角色，而且在派遣无聊地打牌中度过；前后四场戏都在养老院的一间破旧不堪，无人关顾的就房中展现，全剧只是通过两个老人的对话完成的。明场和暗场的分布很明显，有4个主要场面，分别是他们4次打洋麻将。暗场则是安排在“幕间歇”的部分。

戏开始的时候，维勒，独自一人在墙角玩着纸牌，表现了一种自我娱乐、消遣的神情。芳西雅第一次进来的时候，也是无意地走走看看，显得毫无任何目的。在一段时间里，两人居然谁也没发现对方的存在。在这个场面中，由维勒的悠闲和芳西雅的茫然不知所措产生对比，芳西雅当时是很无助与悲哀的，这很明显表现出了刚进敬老院的老人共同的感受——孤独和无助。而维勒貌似在很自在地打牌，但他显然是不认真的，只是消遣而已，芳西雅的出现很块就引起了他的注意。这就透出了两颗寂寞衰老的心灵几乎相同的精神状态。

两个老人从一副牌开始了他们的友谊，他们尽可能从相互理解中寻找一点点绝无仅有的友谊和快乐，派遣难耐的寂寞感。这是促使他们是不是发生的“风波”中能继续相处下去的心理基础。维勒和芳西雅这儿两个老人，一局一局地打着洋麻将。他们本想打牌自娱，派遣愁绪，哪知道以牌消愁愁更愁。随着牌局的进行，两颗需要得到温暖的心，越加没有防范，彼此慢慢敞开心扉，吐露着各自生活中的不幸遭遇。特别是维勒，伴随着牌运不佳的懊恼，把他满腔的惆怅的郁怒一股脑儿地发泄了出来。小小牌桌一时间成了透视美国社会生活某个角落地镜面。

另一方面，在不断打牌的过程中又刻画出了人物的复杂心理变化。芳西雅几次“胡”牌，欣喜、快乐。慢慢地，由于维勒一再“输不起”，她的心理情绪也由不安、歉疚，甚至不满、反讥。复杂的心理情态的变化、发展，变现地那样细腻入微。维勒的情绪升级也旗鼓相当。两者的 默契，是戏剧动作一浪一浪地向前推进。两人的不幸身世，是人物精神境界的最隐蔽之处，也是最敏感之处。谁都怕触到这痛处，所以都尽力避讳。保不齐在何时被对方“蛰”上一口，虽然对方是无意的，但在当事者却似踩上了地雷。比如两人都想隐瞒靠救济金度日一事，便是这种心理。所以一接触这个问题，就本能地想掩饰，掩饰不过去了，便无名火上升，发泄一通，悲叹一通，两颗心灵也便更接近一步。

维勒最后因一败涂地而举仗抽打纸牌及桌子，收到了惊心动魄的效果。出人意料之外，入乎情理之中。表面上看，维勒居然会因为玩牌不顺手而大发雷霆，实属可笑。实际上，从他自述的经历来思考，他这雷霆并非是冲芳西雅发的。“输牌”只是“导火线”，牌场上连连失败，运气全无恰是他一生中买卖的坎坷经历，最终落到了身无分文的潦倒境地，其实是维勒人生历史地心理积淀的产物。它是全剧思想内容的升华。

这是一个很有特色地戏。剧本风格进十九世纪老式现实主义的描写手法，但淡化了的却有略带荒诞色彩的情节脉络（洋麻将老手维勒的连战连败就不无荒诞意味），又给人强烈的新奇感。剧本原本写的是美国老人晚年的凄凉，但全剧充满这喜剧因素，主人公也具有喜剧的性格。角色在舞台上的大部分时间是坐在牌桌两边。桌子的横断面突出了演员的上半身，特别是面部和首部。这就有点类似电影地特写镜头似的，把演员的某个局部突出在观众面前这种情况下，每局牌时随着人物心境微妙的或是大起大落的变化，他们的局部表情、手势、节奏、嗓音也全都有变化，通过细腻的表演把人物地心理变化也鲜明地、有层次地揭示出来。可以说，这出由十几局洋麻将组成的戏，也有点像是演奏一步交响乐似的。交响乐的每个乐章都有主旋律的重返，但必定也有变奏。维勒是管发牌的，他的每次发牌也是重返和变奏的结合，同中有异。演员有较强的手势表现力。他左手握笔在纸上划先、计分，老练极了，一张张发牌，嘴里是喃喃配以“一一、二二”地点数声，发完牌后手指还在上面那么轻轻的有一点，还有抽一这是多么生活化地动作啊，但又是细心艺术加工了的。


用“双重性格”来形容维勒这个人物是不够的。他在牌桌山本刚表现出的情绪变化多端到了复杂无常的地步。以致芳西雅到赢了牌之后不知用什么表情、方式、语调、音量来通报“我赢了”这三个字。有一回，芳西雅生怕伤了屡战屡败的洋麻将老手地自尊心，便轻轻地、怯怯地说了声“赢”，谁知反倒更加刺痛了维勒，老头子竟然骂起：“他妈的！你就不能大声点吗？”这是些多么可笑地戏剧场面，但在这些“喜剧场面”之后隐藏这多少令人心酸地东西？！演员演出了喜剧性格后面的社会内容。

老人维勒，行走时住着拐杖，左腿内八字，患摇头症，激动时脸部抽搐，左撇子，写字时手哆嗦，打牌是不停地抖着右脚，他努力挺直身子以保持往他 昔的风度，这是一个在社会“打牌桌”上输得精光，在小牌桌上仍要于“命运”搏斗的老人。

芳西雅以出场就让人看到一个极力内心平静的美国中下层妇女。尽管她行走时膝盖微微僵直，显露出明显的老太，却又努力挺直腰板，令人感到她外表随和，内心倔强；维勒为何自尊心往往要欺骗随对手，也欺骗自己。她希望被人尊敬，却偏偏老境凄惨，被人遗忘。在人物创造中，演员赋予了她温柔、善良的一面，也赋予了她泼辣、严厉的一面。演员创造的维勒和芳西雅，相互碰撞，有相依为命，犹如两头被活埋的牲畜。

芳西雅既有初到养老院的恐惧于悲戚，也有她在打牌时摇头晃脑地哼着抒情曲；第一次上场的她穿着衣着近乎邋遢，心境平静，以后她竟穿戴打扮地有些“老来俏”;她开始听不得维勒嘴里地“脏字”，组后居然自己也破口大骂。她有女性的温柔、随和，必要事业展现出绝不示弱地倔强性格。

维勒老饕已至，却有孩童的天真；他善良、风趣、变态心理大发作时却口骂脏字，暴跳如雷；他是一个自负的牌局老手，却成为连连败北的输家；他终日似乎无多用心，实际上却掩盖着内心的希冀与不甘。

《洋麻将》在创作上有一个十分可贵地特色：生动地描绘出两个老人性格和思想感情的表内覆盖层，同时又把这覆盖层揭去，揭示出隐藏在他们心底地恐惧、愤怒和悲戚。这种创作特色对演员的表演提供了很大可能。

芳西雅出场是一个很动人的场面，他抽泣这走上场来，突然带西安维勒在室内，慌忙拭干眼泪加以掩饰，下面是这两个老人地邂逅和闲聊。尽管芳西雅想维勒谈论的是关于自己的病和养老院，但观众可以感觉到芳西雅内心的孤寂和恐惧。

维勒几次上场摸东西，西瞧瞧，发牌时不时颠颤这一条腿，似乎无所事事，无所用心，这些形体动作成为人物无声的语言，透露出人物内心地孤独感个失落感。

在第一幕第二场维勒给芳西雅讲关于自己死的幻觉——他觉得自己将要死了，周围的人却漠不关心地忙碌这各自地失去。演员在讲这段话时带有那种天真的劲，好像在描述一个荒唐的梦，谈一件别人地啼笑皆非的遭遇，然而正是在曾覆盖物下面，观众窥见了演员——人物地眼泪，维勒围自己的机敏、绝望与委屈在哭泣。

同样在这场戏，芳西雅也担心自己吃的药片不对劲，维勒好心的建议她让医生核对一下，但不要找福利局那些医生。他地话音未落，芳西雅突然嘶哑地红椒起来：“我不是靠救济金生活地！”后或是一个 长久的停顿，之后，她抓起一张牌，看了看维勒，轻声的说：“我刚才不是对你发火，”演员地这声红椒，把这位老人最忌讳的隐痛，他的自尊和自卑，在霎那间全部披露出来。

在最后一把牌输了以后没未来猛地抡起拐杖，狠狠地抽打这牌桌，一边叫嚷：“赢！赢！赢！”他走进牌桌，俯身匍匐在桌上啜泣，厚厚直起身子，强使走进挺直身子，昂头走屋外。那一抡打与呼号，把一个绝望灵魂地心声尽情地宣泄出来了

前面讲的只是些重要场面，无疑是很鲜明体现了人物的性格，而在有些暗场的处理中我们也可以看出微妙的人物关系以及人物性格。

记得，在第三场开始的时候，这里有一个暗场戏，就是维勒上次发了脾气后，芳西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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