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析经典译著《爱的教育》的三个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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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析经典译著《爱的教育》的三个版本

作者:王宜清

来源:《出版参考》2011年第21

2011年是《爱的教育》出版125周年纪念。

十年前,在115周年出版之际,诸位专家都撰写了許多文章,勾勒这本经典译著的诞生及流布,详实而全面。《爱的教育》超越了时代和国界的限制,被译成数百种文字,全球销量已不可估量,是世界上最受欢迎的青少年读物之一。

自被译入中国以来,我以为有三个版本能代表不同风格和时代特色。 一,包天笑的缩编版

在中国,最早翻译《爱的教育》的,是现代小说家包天笑先生(1876-1973)。他首次从日文译介成中文,名为《馨儿就学记》,以浅近文言写成,自商务印书馆1909215日的教育杂志》创刊号开始连载,差不多历时一年,共连载12期。包天笑的翻译自日译本而来,日译本把书中的人名、习俗、文物、起居一切改成日本化,包天笑在转译这部日译本时又一切改变为中国化。比如书名《馨儿就学记》,将意大利男孩名字改为馨儿,时间改为丙寅之秋,人名改为兰姐”“张生等。包天笑的第一个儿子叫可馨,可惜在三岁时夭亡,为纪念他,包天笑借用在书中。包天笑的版本只收录了五十个故事、八万余字,比原著少了近一半。他以天笑生/署名。但严格说来,应该算是缩编本。可以说,包天笑的译本虽然并非严谨的译作,但适合了当时辛亥革命之后小学教育迅速发展的要求,而且他于1905年以二十九岁应聘任山东青州府中学堂监督,1907年后在上海任《时报》编辑,此前还设帐授徒、开办书庄,更加注重教育及育人的角度。 二、夏丏尊的经典版

夏丏尊于1920年接触到日本翻译家三浦修吾的译本《爱的学校》,深受感动,并将该书译成中文,取名《爱的教育》。这个传神的译名从此流传下来。

邹振环先生在1996年出版的《影响中国近代社会的一百种译作》中说:夏丏尊据日译本转译的《爱的教育》,首先在胡愈之主编的《东方杂志》1923125日的第二十一卷第二号至19241210日的第二十一卷第二十三号上连载。19263月由开明书店初版单行本。王知伊在《开明书店纪事》一文中称此书当时各地小学都采用为课外辅助读物,十余年中,印行达一百版左右是新文学以来儿童文学译作中之最畅销书

笔者手里有一本开明书店于1926年初版的夏丏尊译《爱的教育》。章锡琛(18891969)曾在书后附有一篇六百余字的校毕赘言,今天读来很有意思,全文贯穿着一个字。在上世纪初,凡是接触到这部译作的学者,无不被父母之情、教养之恩、人间至爱等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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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动,涕泗交流。这一方面来自当时的教育改革所需要,另一方面这本书所体现的人本主义的家庭教育观、儿童观,迎合了社会的需要。由于这本书影响甚大,当时多家出版社也都纷纷加入译介、传播之中,各种版本风起云涌,各领一时风骚。作为一部影响巨大的名著,在20纪的前半期,竟有近十个译本几乎同时由多家出版社连续不断地推出,可以想见这股译著热潮的猛烈。而在这其中,夏丏尊先生的译本,因其忠实精确、优美真挚,风行国内,深入人心(丰子恺语),流传于世最久。他的版本也由于胡愈之助力相促,刘薰宇、朱自清校正之劳,丰子恺装帧插图,众家汇集,心意拳拳,成为文坛佳话。 三、田雅青的青少版

19809月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的田雅青译本,前有叶君健先生的代序,书后有叶至善先生的跋,封面和插图绘制为关文旺先生(现为北京画院《中国画》主编)。可以说这个版本规格上挺令人瞩目。

田雅青版,明确是从英译本转译,并在译后记中提到翻译缘起:夏丏尊版本对我个人思想的形成有着很大的作用,使我终生难忘。可惜的是,这本书译于五十多年以前,那时的语言,今日的儿童已不习惯,读起来感到吃力。为了解除这层障碍,使更多的孩子能读到这本好书,就需要重译。在田雅青还是一个中学教师的时候,她说,文化大革命军宣队进驻学校的岁月里,我偷偷地给我们教的中学生读了《少年笔耕》《少年鼓手》(《爱的教育》中的两篇故事),他们热泪盈眶全都伏在桌上哭了。于是,我知道他们的灵魂中仍然保留着天真的一面,需要我们去引导。

夏丏尊译本《爱的教育》自五十年代起,直至19806月,一直没有再印过。……从当时的大环境和销售市场来看,《爱的教育》的停印是无法避免的(龚明德《在中国》)。因此,叶至善先生在书后的跋《挖池塘的比喻》一文中说:为了明辨是非,为了医治创伤,需要把《爱的教育》重新介绍给孩子们。田雅青译本在80年代之初出现,之前断层了近三十年。它的重新出现,配合了社会思潮的需要,因此非常有意义。

在百年的文化坐标中,《爱的教育》的翻译及流布情况值得我们进一步梳理分析,而每个译本背后钩沉出的社会情态和文坛风波,正似雪泥鸿爪,后人清晰可循。它们如同里程碑一样,丈量着时代跨出的每一个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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