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庵的庚子百年思考]止庵

2023-02-08 08:46:11   第一文档网     [ 字体: ] [ 阅读: ] [ 文档下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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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庵的庚子百年思考]止庵》



摘要:”(刘梦扬《天津拳匪变乱纪事》,载《义和团》)这个“关、头顶十字”,不过是神乎其神的一种传闻,却作为一项检查措施在各处实行,为此,不知冤杀了多少人,”(侨析生《京津拳匪纪略》)义和团最忌“洋”字,于是,凡是原来带“洋”字或带洋味的器物一律改换名称,如洋药改土药,洋货改广货,洋钱改鬼钞,洋炮改鬼铳,铁路改铁蜈蚣,电线杆改千里杆,连东交民巷也改称切洋鸡鸣街了,更有甚者,他们还胡造新字,如改“洋”为“¥”,其意为水火交攻,改“清”为“¥”,意为扶清,做法与太平天国如出一辙

这几年,我对历史似乎有点着了迷,大部头的经典名著竟连续读了好几部(非通读),例如最近读《晋书》,就很为魏晋时一些人物的奇言瑰行感慨过。但是,在悠悠数千年的历史长卷中,有两段历史我却一直不太喜欢,一个是太平天国,一个就是义和团。尽管那个时代的英雄们被史书和文艺作品(如去年隆重播出的电视剧《太平天国》)吹得比天高,可还是一点也提不起我的劲来。因此,当听止庵说他要写一本谈义和团的书时,就不免在心里打起鼓来,止庵能用怎样的观点去看义和团呢?去年8月,止庵终于把刚刚出版的《史实与神话――庚子事变百年祭》(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出版)给我寄来了。现在我得坦白承认,他这本花了不小气力写出的历史随笔,却被我冷落了好多天没有去看,直到有一天他在电话里问我看了没有,并说他这本书只赠送给少数几位师友(其中有谷林翁)时,我才下决心读它一读。令人高兴的是,止庵果然没有让朋友们失望,他还真的看出点道道来。 止庵并不是历史学家,但他一向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学者眼光。他在《史实与神话・后记》里写道:“我看历史,觉得史家述说起来总是放过虚幻的一面,把握实在的则要很久以后才能为我们所知道。”这句话乍听起来似乎有点玄,但仔细一琢磨,就觉得确有点道理。这里说的“虚幻的一面”,指的就是当事人的心态、动机和思维,以及最终体现的某种文化本质。多少年来,那种教导人的史书我们已读得太多,但它们大多是按照外加的政治意义去诠释历史(止庵称之为“意义的历史”),这样的文本历史实在很难反映历史深层的内涵,因而无法达到高度的真实。因为当事人在历史舞台上并不是按照后人赋予的意义行事的,他们自有属于他们自己的动机、想法和意义在。止庵的《史实与神话》就是试图从理解义和团运动当事人的本来动机出发来揭示历史,从而成就了一部别开生面的著作。我以为,他这种研究法是对传统的一个否定,显示出一种可贵的学术勇气。 那么,止庵究竟发现了些什么呢?他对大约七百万字的史料进行一番研究后发现,这场历来被称作“爱国反帝群众运动”的义和团,却是一场最痴迷、最愚昧,也是最具破坏性的造神运动义和团的所作所为都是在诸神的名义下干出来的,这些行为不论表现得多么惨无人道,多么荒谬绝伦,统统都是神圣的,天经地义的,他们是在打一场神对鬼的圣战。例如,在义和团的眼里,教民已不再是人,而是鬼:“遇有天主教及耶稣教均不能放过,俱以乱刀剁之,后又开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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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心肝五脏俱同猪羊一样,尸身任其暴露,大鸟蝰吃,目不忍视。天桥坛根一带尸横遍野,血肉模糊。”(包士杰辑《拳时北堂围困,某满员日记》,载《义和团史料》)不仅如此,义和团还大搞杀人扩大化:“华人之与洋人往还,通洋学、谙洋语者、用洋货者,其间分别差等,共有十毛之目”,十毛之人,“必杀无赦”(佐原笃介、浙东沤隐辑《拳事杂记》,载《义和团》)。在盲目排外情绪的驱动下,凡是与洋字沾边的人都成了刀下鬼:“当拳匪起时,痛恨洋物,犯者必杀无赦。若纸烟、若小眼镜,甚至洋伞、洋袜,用者辄置极刑。曾有学生六人仓皇避乱,因身边随带铅笔一枚,洋纸一张,途遇团匪搜出,乱刀并下,皆死非命。”(佐原笃介、浙东沤隐辑《拳事杂记》)尤为荒唐的是,义和团为了指证处死对象,还实行一种所谓“焚表”仪式,他们在街上或住家里遇到可疑之人,就拉到坛上,强令烧香焚表,如纸灰飞扬,就证明此人不是“二毛子”,可以放过不杀,如果连焚三次,纸灰不起,即被视为教民,“不容哀诉,登时枪刀并下,众刃交加,杀毙后弃尸于野,因是负屈误死者不可胜数”(仲芳氏《庚子纪事》)。此外还有一种类似“焚表”的审判方式,即“辨认十字”:“有人尝问拳匪曰,老师搜杀教民,何以知其为教民而杀之?曰,凡是奉教者,其脑门皆有一十字,汝等凡眼不能见,我等一上法,即能辨别清楚。”(刘梦扬《天津拳匪变乱纪事》,载《义和团》)这个“关、头顶十字”,不过是神乎其神的一种传闻,却作为一项检查措施在各处实行,为此,不知冤杀了多少人。总之,这一切反理性、反人道的过激行为,他们都干得那么随意,那么痛快,又那么理直气壮,其依据不是别的,正是因为他们代表神,或者干脆他们自己就是神。 过去我看义和团,多少受传统观念的影响,认为义和团不过是些带有朴素民族感情,很英勇壮烈,但也很愚昧迷信的普通农民,文化与他们根本不搭界。如今,止庵把义和团与一场文化突联系在一起,就觉得很有点意思。义和团从一开始就具有强烈的反洋意识,他们除了杀洋教士、烧洋教堂外,对一切洋人制造的东西(诸如铁路、电讯、轮船、西药、日用洋货等)一概视若仇敌,加以破坏。但这不仅仅是一种物的现象,而是有其深层底蕴的。止庵认为,这个“洋”字就是一个文化概念(即代表了西方先进生产方式与物质文明),站在它的对立面的义和团,就成了另一种文化(即中国传统文化中最落后、最隐秘的那部分)的代表者。这样,就使义和团运动有了文化冲突的意义。但是,由于义和团只能采取原始的、低级的反抗方式,几乎不具备一次文化冲突的任何内涵,只是笼统地排外而已。 “忌讳系统”作为一种文化现象,在中国自古有之,在义和团时期则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从语言到色彩无不在忌讳之列。“团多忌讳,以拜与败同音,帮所分捐帖不曰‘同拜’,而曰‘同胜’。”“是夕败归,犹群呼大得全胜,并索得胜饼。……自时厥后,每出必败,每败必呼大得全胜,四字成口头碑矣。”(侨析生《京津拳匪纪略》)义和团最忌“洋”字,于是,凡是原来带“洋”字或带洋味的器物一律改换名称,如洋药改土药,洋货改广货,洋钱改鬼钞,洋炮改鬼铳,铁路改铁蜈蚣,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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