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中的那些小人物和边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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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中的那些小人物和边缘人

作者:李翰廷

来源:《大东方》2017年第08

在浩如烟海的史册典籍当中,可以称得上是独唱的,无非是太史公的一部《史记》。而究其原因,恐怕并不仅仅凭借它独树一帜的叙事时间模式叙事艺术以及文学视角来定取。如同大多史传一样的是:不乏有王侯将相的世家本纪。但是我们更可以发现其中更有盗匪异侠种种列传,不仅如此,在我们熟知的一些大历史、大事件、大策略中还时常穿插着寻常巷陌的百姓琐事与边缘人物。梁任公曾说:二十四史非史也,二十四姓之家谱而已。《史记》作为二十四史之首篇,似乎也自然地落进这一窠臼。但我们不应忘记,他也曾评价过《史记》 ,称之为:千古之绝作。其更为《史记》评过这样一句公道话:《史记》以社会全体为史的中枢,故不失为国民的历史

所以《史记》在文学视角,尤其是在评价人物的视角方面,确是千古之绝作。他并不像二十四史中的大多数篇目,完全成为一家之谱,完全成为帝王、侯爵的一部舞台剧。这其中重点突出的就是两部分,即:小人物、边缘人物

提到史传,我们往往想到的是英雄人物的传奇,一些大历史事件与寻常百姓似乎并没有关系,成了二十四姓之家谱。但实际上并非如此,《史记》则更注重小人物在大历史中的作用。《史记》中明确的体现这样一个概念:小人物并不等同于下层人物。这里需要明确的是:一些下层出身的英雄人物, 如陈平、周勃、陈涉等,他们不能划入这一范畴。

《史记·淮阴侯列传》中曾出现过一名常在河边漂洗衣服的老妇人,是为漂母。淮阴侯韩信少时落魄,无以为生计,统兵多多益善的才华不得施展,于是常常在河边钓鱼。有一位漂母,见他饥寒,便将自己带的饭分予韩信。韩信自言,他日必报答恩德,但漂母却回答他说:大丈夫不能自食,吾哀王孙而进食,岂望报乎!漂母的这一番话,表面上虽是拒其报恩,其实隐含着一番对落魄韩信的激励,希望他重新振作,毋忘身肩大志。虽然在历史上,漂母这一人物的由来、原型是无从考证的,是早已湮没在历史尘烟中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史记》当中的这一情节,充分体现了司马迁对于小人物影响大时局这一观点的肯定。在《史记》中,还有一些无名无姓、无声无息的小人物,与前文不同,他们并没有具体地体现出复杂的人性与智慧,而是成为了另一种更重要的政治符号、民心形象。 如在《项羽本纪》中田父、乌江亭长的形象,令人深思。前者田父作为反意符号, 象征着历史、民心对项羽的否定。后者乌江亭长却泛舟相救, 同时又体现出一世豪杰的人格魅力,则是对项羽的肯定。这一正一反,一害一迎,其实构筑了两个对比鲜明的人物模型,既抽象又充分。全面地概括了项楚政权在民心向背中的不同价值导向,也概括了项楚政权在楚汉战争中的成败得失,利害关系。在这一点上,我们可以看到《史记》的又一出色之处:人心向背,并不以长篇大论的一家之言来佐证。一则可免孤证不为证的缺失,一家之言不可信。二则写小人物、普通人的行为来侧面论证,深刻而引人深思。同时,《项羽本纪》中项羽最后自刎时的长叹天亡我,非用兵之罪也的荒谬也得以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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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所谓边缘人物,即是不能为正史所容者,大多是匪、逆、叛之流。这一类人物在大多数正史中都是以反面形象存在的,大多是脸谱化的愚昧、丑恶、奸邪的嘴脸。这种手法却不免有主观之虞。

然而,在《史记》中我们却看到诸如《陈胜列传》、《韩王卢绾列传》、《淮阴侯列传》等。如韩信、陈胜等人,至今历史对其评价仍有分歧,但《史记》却为我们重新构筑了这些非传统、非主流色彩的人物形象。如《魏公子列传》中,信陵君与老吏侯嬴、市井屠夫朱亥、魏王宠妾如姬、赵平原君、赌徒毛公、酒肆薛公这些边缘化的人交友之事,司马迁笔下的一幅幅场景说明了真正的能者不仅在于世家大族、位高权重之阶层, 一些边缘化的人物往往倒是饱学大勇的无双国士。当然正是同样有勇兼智的信陵君给了这些边缘化的门客们实现政治想的机会和舞台。究其为何? 我想一方面是由于他以仁爱的儒家情怀信仰来养士, 另一更重要的方面则是《史记》的作者司马迁对于笔下的边缘化人物的着墨与刻画。我们试想,如果仅仅是历史之实,而记传之人无心记载,甚至对这些人持鄙夷态度。那么我们怎么会在后世发现这些边缘化的人们呢?

这些人当中,侯嬴乃是垂垂老矣的七旬老人;朱亥乃是委身市井的一介劳力武夫;毛公、薛公则是独处世外、无心问政的隐士,但他们都同样地聚集到了一个人——信陵君门下。尽管他们身为人士门客,各自为信陵君效力的时间也是长短不齐, 可是在这一过程中,他们并无沉醉于达官功名之意,而信陵君却为他们提供了与那些积极入世建功的人一样的机会,可以说是信陵君为他们提供了一个由边缘进入主流的机会。而我们应发现的是,只有司马迁在这些边缘化人物的身上着墨落笔,细致描摹,才使得后世之人真正了解。而在史记中,信陵君的那一幕幕大驾屈尊、盛宴相引、乐善好施都被《史记》的如椽巨笔记入史册,这些人被信陵君直接牵引进这个主流价值圈子。侯嬴北乡自刭,以送公子 朱亥毫无畏惧椎杀将军,毛公薛公与公子交游甚欢,诚意往劝

在如何对待边缘人物上,司马迁和信陵君是站在同一阵营的,他们共同代表了一种强大的人文核心价值,也集中体现了司马迁对边缘人物的理想,对贤达名士的期待,希望统治者能如信陵君一样,不拘一格降人才,发掘各种饱受冷眼与热肠的人才。 这部《史记》正是出于凝聚各个阶层的人文精神根基来著述立传。

至今仍记得在《报任安书》中的那句古者富贵而名摩灭,不可胜记,唯倜傥非常之人称焉。小人物、边缘人物却大多乃是倜傥非常之人,正是这些个性十足、栩栩如生的人物构成了史记的主体。 《史记》笔墨精炼,但是对于这些小人物、边缘人物却总是抱以浓墨重彩、多角度理解的笔法去描摹。 这也正是《史记》位列二十四史之首的缘故,不以富贵世家者之荫功而著述,而以倜傥非常者之智勇而立传。

作者简介:李翰廷(1993-),男,天津人,天津师范大学文学院,中国古典文献学研究

(作者单位:天津师范大学文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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