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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鲍照作品有感
鲍照(约415年~470年),南朝宋文学家。字明远,汉族,东海(今属江苏)人。家世贫贱。临海王刘子顼镇荆州时,任前军参军。刘子顼作乱,照为乱兵所杀。他长于乐府诗,其七言诗对唐代诗歌的发展起了很重要的作用。
鲍照被认为是南北朝时期文人中成就最高的,与颜延之、谢灵运合称“元嘉三大家”。本籍东海(东海治所在今山东省临沂市郯城县,但鲍照家乡在现在的江苏连云港市);一说上党(今属山西),可能是指东海鲍氏的祖籍。鲍照家世寒微,但很有志气,有一妹鲍令晖,也善文学。他的青少年时代,大约是在京口(今江苏镇江)一带度过的。宋文帝元嘉十六年(439年),鲍照26岁,据史载,曾谒见临川王刘义庆,毛遂自荐,但没有得到重视。他不死心,准备献诗言志。有人劝阻他说:“郎位尚卑,不可轻忤大王。”鲍照大怒:“千载上有英才异士沉没而不可闻者,岂可数哉!大丈夫岂可遂蕴智能,使兰艾不辨,终日碌碌与燕雀相随乎?”之后,他终得赏识,获封临川国侍郎,后来也做过太学博士、中书舍人之类的官。但在门阀制度森严的社会里,他始终是“下僚”,不能有所作为,为此,胸中郁结着愤愤不平之气。后因宫廷内部斗争,死于乱兵之中。 元嘉二十一年(444年),刘义庆病逝,他也随之失职,在家闲居了一段时间。后来,又做过一个时期始兴王刘浚的侍郎。 宋孝武帝刘骏起兵平定刘劭之乱后,他任海虞令,迁太学博士兼中书舍人,出为秣陵令,转永嘉令。孝武帝大明五年(461年),做了临海王刘子顼的幕僚,次年,子顼任荆州刺史,他随同前往江陵,为前军参军,刑狱参军等职,掌书记之任。孝武帝死后,文帝十一子刘彧杀前废帝刘子业自立,是为明帝。子顼响应了晋安王刘子勋反对刘彧的斗争。子勋战败,子顼被赐死,鲍照亦为乱兵所 。 鲍照一生仕途坎坷,但他的诗文,在生前就颇负盛名,对后来的作家更产生过重大影响。他的文学成就是多方面的。诗、赋、骈文都不乏名篇,而成就最高的则是诗歌,其中乐府诗在他现存的作品中所占的比重很大,而且多传诵名篇。最有名的是《拟行路难》18首。他还擅长写七言歌行,能吸收民歌的精华。感情丰沛,形象鲜明,并具有浓厚的浪漫主义色彩,对唐代的李白、高适、岑参等人的创作有一定的影响 鲍照的集子有南齐永明年间虞炎奉文惠太子萧长懋之命所编10卷。现存鲍照集以《四部丛刊》影印明毛斧季校本《鲍氏集》为较早。明代张溥《汉魏六朝百三家集》本《鲍参军集》最为流行。鲍照集的注释,始于清末的钱振伦,他的注本没有来得及刊行。近人黄节在钱注基础上作了补注,称《鲍参军诗注》,今人钱仲联作《鲍参军集注》,附有《鲍照年表》。鲍照的诗多为乐府诗。边塞战争,征夫戍卒的生活,是他乐府诗内容中一个重要的方面。《代东武吟》、《代苦热行》、《代出自荆北门行》等还反映了军旅生活的艰辛,抒发了他的报国壮志。
本文将对《拟行路难》十八首其四:泻水置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酌酒以自宽,举杯断绝歌路难。心非木石岂无感?吞声踯躅不敢言。发表一些见解。
乍读之下,似乎诗人心平气和地接受了“人生亦有命”的现实。其实,他是用反嘲的笔法来抨击不合理的门阀制度:一个人的遭际如何,犹如泻水置地,不是也被出身的贵贱、家庭社会地位的高低所决定了吗?
诗篇起笔陡然,入手便写泻水地面,四方流淌的现象。这既没有波涛万顷的壮阔场面,也不见澄静如练的幽美意境。然而就在这既不神奇又不玄妙的普通自然现象里,诗人却顿悟出了与之相似相通的人间社会的某种哲理。作者运用的是以“水”喻人的比兴手法,那流向
“东西南北”不同方位的“水”,恰好比喻了社会生活中高低贵贱不同处境的人。“水”的流向,是地势造成的;人的处境,是门第决定的。因此说,这起首两句,通过泻水的寻常现象的描写,形象地揭示出了现实社会里门阀制度的不合理性。诗人借水“泻”和“流”的动态描绘,造成了一种令人惊疑的气势。正如沈确士所说:“起手万端下,如黄河落天走东海也。”这正曲折地表达了诗人由于激愤不平而一泻无余的心情。
接下四句,诗人转向自己的心态剖白。他并没有直面人间的不平而去歌呼呐喊,而是首先以“人生亦有命”的宿命论观点来解释社会与人生的错位现象,并渴望借此从“行叹复坐愁”的苦闷之中求得解脱。继而又以“酌酒以自宽”来慰藉心态失去的平衡。然而,“举杯销愁愁更愁”,就连借以倾吐心中悲愤的《行路难》歌声,也因“举杯”如鲠在喉而“断绝”了。这里诗人有意回避了正面诉说自己的悲哀和苦闷,胸中郁积的块垒,已无法借酒浇除,他便着笔于如何从怅惘中求得解脱,在烦忧中获得宽慰了。这口吻,这笔调,反倒愈加透露出那深沉浓重的愁苦悲愤的情感,这就造成了一种含蓄不露,蕴藉深厚的艺术效果。
诗的结穴,才逼出真情的吐露。“心非木石岂无感”,是呵,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面对社会的黑暗,遭遇人间的不平,岂能无动于衷,无所感慨?应当说,此刻诗人心中的愤懑,已郁积成最大密度,似乎达到了随时都可能爆炸的程度。不尽情渲泻,不放声歌唱,已不足以倾吐满怀的愁苦了。然而,出人意料,下面出现的竟是一声低沉的哀叹:“吞声踯躅不敢言!”到了嘴边的呼喊,却突然“吞声”强忍,“踯躅”克制住了。社会政治的黑暗,残酷无情的统治,窒息着人们的灵魂。不难想见,对于寒微士人的压抑,已经到了敢怒而不敢言,令人道路以目的地步!人们要呼不能呼,要喊不得喊,只能忍气吞声,默默地把愤怒和痛苦强咽到肚里,该是人间多么大的不幸呵!作者有着正确的感知,读者亦有正确的感应。这不幸从何而来,已尽在言外,全可理喻的了。所以,回顾前文,那“人生亦有命”的话题,也只能看作是诗人在忍气吞气,无可奈何之下的一句愤激之词罢了。
接下去写借酒浇愁:满怀的悲愁岂是区区杯酒能驱散的?诗人击节高歌唱起了凄怆的《行路难》。面对着如此不合理的现实,诗人“心非木石岂无感”?理的劝慰、酒的麻醉,难道就能使心如槁木吗?当然不能。全诗的感情在这句达到高潮。紧接着却是一个急转直下,诗情的跌宕,将诗人忍辱负重、矛盾痛苦的精神状态表现得淋漓尽致!
个人的命运与所处的时代息息相关,千百年来,多少文人雅士,“才秀”而“人微”,有才而无望,“英雄无用武之地”。“冯唐易老,李广难封”,这是千古的悲怆。值得庆幸的是,我们生在了一个可以自由施展才华的大好时代,只患己之不能,不患人之不己知,我们要做的,只剩下努力使自己成为一个“德美才秀”的人,我们的时代,是可以大有作为的!
本诗主旨启人思索,耐人品味。从作者的表达情感方式来说,全篇构思迂曲婉转,蕴藉深厚。前人王船山曾评论此诗说:“先破除,后申理,一俯一仰,神情无限。”沈确士曾说:“妙在不曾说破”。这都准确地指明了本诗的艺术特点。伴随感情曲折婉转的流露,五、七言诗句错落有致地相互搭配,韵脚由“流”、“愁”到“难”、“言”灵活的变换,这一切,便自然形成了全诗起伏跌宕的气势格调。钟嵘《诗品》曾批评鲍照“不才秀人微,取湮当代”, 本诗即是诗人的不平之鸣,抒发了诗人怀才不遇的愤懑之情。这也正是鲍照诗作独具艺术特色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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